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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挑釁陛下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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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艘戰船不僅借出了廁所, 還順手把飛車裏的乘客都接到了戰船上, 兩位統領更拍著胸脯保證一定把這些落難的乘客給安全送到神墓大陸的費車行站點,並堅決督促利特蒙特飛車行對乘客們的損失給予合理性賠償。

大帝始終沒有露面, 這讓很多想要見到他並得到他三兩字的人大為失望,但大多數人只是看到那座巍峨的城堡群和大帝身邊的常侍凱特,就覺得滿足自豪得不得了了。可以想見, 今天的經歷, 足夠這飛艇上面的絕大多數人吹一輩子, 尤其是普通人。

喬治一家在經過加三身邊時,看他的眼神特別感激和激動,尤其兩個孩子,也不知他們從大人那裏聽到了什麽,看加三的小眼神竟然滿是崇拜。

加三:媽蛋, 我費心費力地救了你們,你們只是感激。結果老子只是跟大帝借了個廁所,你們就這麽崇拜我?這真是……怪不得人人都想做皇帝呢!

管家丹尼不敢露出半點恨意, 他躲在戰船上都不敢露頭, 就生怕紅發青年想起他。

跟飛艇艇長一起上船的飛艇護衛們這時卻很高興,因為他們也是被紅發青年救下的一員,自從紅發青年綁架了貴客,他們就特別擔心回去以後會不會被重重責罰, 有的都開始想要不要逃跑了,但現在不一樣了,就憑那紅發青年和大帝的熟稔度, 他們回去不但不會被懲罰,說不定還會被安撫呢。

喬西亞緊握雙拳,在看到城堡群和凱特後,在知道大帝有意照顧飛車裏的乘客後,他腦中不知轉過了多少念頭,他多麽想要求見大帝,哪怕只是在大帝面前露個臉,哪怕大帝什麽話都不對他說,可只要“大家都知道大帝親自救了他並見了他”,他以後在家中的處境必然會好上許多,也許他父親也會對他更加重視一些。

可是喬西亞並不是個沖動的人,他自傲又自卑,他想要沖破牢籠反抗家庭可又自己給自己套上一層層枷鎖,最終他只是看著城堡,和其他乘客一樣沈默地上了凱文統領的戰船。

曾經他也有在大帝面前露面的機會……通過那個紅發青年夏海。

他不想說自己後悔了,如果他知道這個救了一飛艇乘客的紅發青年竟然認識大帝,還和大帝的關系那麽好,他待青年一定不會這麽淡漠,他一定會讓自己表現得更討喜一點,他會展露自己身為普通人的才華和才幹,他絕對會投其所好,他也會表現得更加關心那些被他無辜牽連的乘客。

可現在說這些已經遲了,他已經給青年造成了很不好的印象,這輩子都不可能挽回。

前面是直著腰迎接他的管家丹尼,對方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麻煩,又帶著一種沒有隱藏好的上位者的傲然神色,臉上卻露出關心的表情。

喬西亞心中產生嘔吐的欲望,他厭恨這個管家,表面上看他是主人,可實際上就因為對方是超凡者,就因為對方深得他父親信任,他在做決定的時候卻不得不看此人的臉色,甚至被迫聽從對方的吩咐。他同樣厭恨不得不忍耐的自己,更厭恨無法放寬心胸或者徹底放棄所有的自己。

一只手突然壓住他的肩膀。

喬西亞轉頭。

加三看著他,一時不知該說什麽。他也不知自己哪裏冒出來的同情心,也許是因為對方那憋屈顫抖的雙拳讓他聯想到自己弱小的時候,也許是那拖著腳步的沈重步伐……當他意識到的時候,他已經伸出手。

喬西亞聲音很輕:“我以為你討厭我,不想再看見我。”

加三沒有否認,他想了想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和為難,我不在你的立場,所以無法理解你的痛苦,你看到的是自己普通人的身份,我看你卻是一個貴族之子,而且是過得很好的貴族之子,在我看來你能做的事情很多,能庇佑的人也很多,可你表現的卻只在乎自己。在乎自己沒有錯,但是……如果將來你能掌握更多權力,不要忘了你曾是一個普通人,而這世上絕大多數人也都是普通人,我不要你寬厚仁慈善良,但至少學會一點憐憫。我族有句話叫‘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這句話送給你。對了,我不叫夏海,我叫加三。”

喬西亞覺得這個人簡直莫名其妙,但為什麽他的眼睛那麽漲、鼻子那麽酸?

加三又輕輕拍了拍這位公爵長子的肩膀,轉身飛回飛車。

喬西亞站在原地,等他收斂起自己的情緒,轉回身,再看到管家丹尼,就發現他直起的腰已經彎了下去,看他的神情也更加恭謹。

原本只是站在一邊等待乘客上船的凱文統領也大步走了過來,“喬西亞少爺,我為您準備好了休息室,請跟我來。”

喬西亞沒有理睬等在一邊的管家丹尼,而是面露笑容道:“讓您費心了。”

“沒什麽,這次旅程您才是辛苦了。對了,那位紅發青年……您跟他是不是之前就認識?”

“哦,你說加三啊,我和他是認識。”喬西亞做出抱歉的神情,“統領大人,我很抱歉,讓你們擔心了,主要是這件事比較覆雜,您看大帝都出面了,有些事情……”

“沒事,您不用說明。我的任務是保護您回家,我只要清楚這點就可以。”凱文統領把加三這個名字默念了好幾遍,總覺得特別熟悉。

“謝謝。您的付出,我會銘感於心。”喬西亞單手按住心臟,表情十分認真地說。

凱文統領有點驚訝,這位少爺以往的表現就像一般貴族,矜持又疏離,從沒有留意過他們這些跟在後面保護他的人,沒想到真正接觸了才知道這位少爺似乎要真實得多,也懂得感恩。

“啊!”凱文統領腦中忽然閃過一道靈光,失聲道:“加三!我想起來了,那不是在魔法師峰會上大大露臉的新一代絕世天才嗎?聽說他的老師就是大名鼎鼎的愛包大魔導師,而且……大帝還給了他兩次巨額零花錢!”

“是嗎,我知道他和大帝關系好,沒想到會這麽好。”喬西亞之前根本沒有聽過加三的名字,但現在他會把這個名字記住一輩子。在加三的手按到他肩膀上時,他就知道他的人生從今天起將走上另一條路,他看到了更光明的未來。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他似乎知道以後的路要怎麽走了。反正他也不知道將來到底要走怎樣的路,那麽就走一條讓上位者喜歡的路,至少比他跌跌撞撞地想要討好父親、想要維持公爵長子的尊嚴更容易吧?

加三還不知道自己被“上位者”了,更不知道自己改變了一個人的命運,他回到了飛車。

飛車裏只剩下那對小姐弟。

小姐姐牽著弟弟幾次想要走出車門都被無形的墻壁擋住。

看到加三回來,小女孩仰起頭,“哥哥,我出不去。”

加三在她面前坐下,飛車自動生出一張椅子放在他身後。

小男孩好奇地探出頭來看。小女孩悄悄把弟弟往後塞了塞。

小男孩不太理解姐姐為什麽不讓他親近這個紅發大哥哥了,明明剛才她還讓他抱他出去尿尿。

“這個東西,你認識嗎?”加三攤開手掌,他的掌心是一個鵪鶉蛋大小的白色卵狀物。

小女孩偏頭,“這不是小鳥的鳥蛋嗎?”

加三對過來的凱特擺了擺手,示意讓他等自己一會兒。

凱特站在車外沒進來。

看到陌生人,小女孩的神色明顯變得緊張。

“不要擔心,我們說的話不會有其他人聽見。”加三嘆了口氣,“如果我不是用魂力確認過你的靈魂真的只是一個普通小女孩,現在你和你弟弟已經被囚禁起來。”

小女孩膽子雖然大,聽了這話也還是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你別害怕,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什麽要在船上釋放那些蟲子?又為什麽想要殺害喬西亞特裏蒙特?是你自己的想法,還是別人讓你這麽做?”加三看著小女孩耐心地問。

小男孩扯了扯女孩的衣角,不安地問:“姐姐,大哥哥在說什麽?”

女孩眼睛突然瞪大,整個人都害怕得顫抖起來。

加三猛地回頭,就看到身後多了一個不速之客。

特美麗現在才掙紮著喊出來:“強敵!偷襲!三三,殿下,幹掉他!這個混蛋,他從我身上撕下了一塊肉!他撕了我一塊肉!”

雷哲陛下指尖盤繞著一塊粉紅色的物體,還故意扯了扯。

特美麗氣得吱哇大叫,狂喊加三幫他報仇。

加三無語:“別欺負團子。”

雷哲隨手一拋,那粉紅色物體飛速和粉紅飛車融為一體。

加三搖頭:“你看看你,一來就把人家小姑娘嚇壞了。”

雷哲瞅瞅那害怕得像是要昏過去卻堅強直立的小女孩,把身上的氣勢收起了一點,還點評道:“比一般小姑娘強不少。”

“敢情你對嚇壞人家小姑娘很得意是不是?你來幹嘛?”大概是有過去那份覆雜的仇恨?加三面對雷哲陛下絲毫沒有敬畏之心。

雷哲:“來看看。”

“看可以,別說話。”加三轉回頭,對小女孩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

雷諾單開頻道:“加三?”

加三:“嗯?”

雷諾的聲調似乎比平時多了一絲沈重,“你和雷哲……”說話為什麽那麽隨意,為什麽我感覺你面對他,比面對我更輕松更自如?

加三沒聽出來,還抱怨地說:“他跑過來搗亂。你等會兒,我先問問這小丫頭到底是怎麽回事。”

小男孩眨巴著大眼睛,仰看雷哲陛下:“叔叔,你的眼睛好奇怪,為什麽是兩種顏色?還有你的額頭和耳朵……”

“不要說話!”小女孩用力把弟弟塞到身後。

加三費了一點工夫發現無法打開小女孩的心防——別看人家年齡小,戒備心並不比大人弱。加三不想傷害這對小姐弟,也想快點知道線索,就對姐弟倆施展了自己的“魅惑能力”。

“看到那座城堡了嗎?想上去玩一玩嗎?那上面可好玩了。”加三放柔聲音,指著外面的城堡對兩個小朋友說。

雷哲陛下:“你這樣說我同意了嗎?”

加三一掌拍過去:“不要吵!”

又對小朋友露出笑容:“這個怪蜀黍醜了一點、兇了一點,但人很好哦。來,告訴我,這個蟲卵哪裏來的?說實話的小朋友可以上城堡玩,以後住在城堡裏的蜀黍也會保護你們。你們再也不用害怕有人會欺負你們。”

“城堡裏住的不是公主嗎?”小男孩第一個憋不住,滿臉天真地問。

加三:“其實城堡都是這個蜀黍送給公主的,你們想要城堡嗎?可以讓這個蜀黍送給你們哦。”

雷哲陛下看著開啟了某種不可言說光環的青年,“為什麽要這麽麻煩?你的魂力可以直接搜索他們的記憶。”

加三心平氣和地解釋:“他們太小,強行搜索記憶對他們大腦發育不好。”

雷哲陛下:“……”

在加三三番兩次的保證下,小女孩的神情慢慢放松,當加三回想起小男孩說的話,特意說道:“如果你們願意告訴我一些事情,我和這個蜀黍可以幫助你們把你們的家從你們的壞叔叔手裏奪回來,還會保護你們,不讓壞叔叔或其他人傷害你們。”

“真的嗎?”小女孩終於開口了。

“我發誓。”加三認真道。

小女孩看對他們很好的紅發青年打了那個看起來很兇很可怕的怪蜀黍好幾下,突然就不怎麽怕那個有著一頭銀發的怪蜀黍了。

八級魂力不是擺設,加三又特地使用上他的種族天賦,小女孩很快就打倒了被他人豎立起來的緊密心防,把加三當作了最能信任的人,說出了她所知道的所有事情。

按照小女孩的敘述,加上凱特的一些補充——雷哲陛下後來把這位給叫進來一起旁聽了。

這對小姐弟出身珈藍公國,算是珈藍大公的親戚,很遠的那種,是珈藍大公母親的表妹的女兒的孩子。

以前,小姐弟的母親借著和珈藍大公一家的遙遠親戚關系,幫自己丈夫謀得了一個比較不錯的職位,在一座很繁華的城市裏當圖書館館長。

因為大帝對知識的重視,各地只要比較大的城鎮都會有公共圖書館,沒有的,也都有當地貴族和權力家庭提供自家圖書館,按照一定時限供應給群眾進入閱讀。

小姐弟的父親做事很用心,母親很會利用關系,在姐弟中的弟弟出生後,小姐弟的父親得到城主賞識,不但兼任了圖書館館長的位置,還成為了城主的家庭教師,並被獎勵了一座很好的房子。

圖書館裏還有一位被別的權貴塞進來的副館長,這位副館長一向看不慣小姐弟的父親壓在他頭上,尤其妒忌他得到了一座位於城市富人區的帶花園獨棟房產,但是他是個很會掩飾的人,不但沒有暴露出他對小姐弟父母的妒忌心,反而和這一家處得很好。

不久,珈藍大公身死,其全家都沒能逃脫。自然,原本和他關系親密和有些關系的關系戶們都倒了黴。

原本和珈藍大公只是遠親的夫妻倆只要小心一點,不要再宣揚和大公的關系,憑借城主對他們的信任和依賴,他們很容易就躲過這場浩劫。

可是,小人無處不在,英雄最怕被人背後捅刀,小姐弟的父母提防再提防,也沒想到平日對他們夫妻十分友好的副館長竟然會暗中舉報他們,故意把他們和珈藍大公一家的關系說得多麽親密,又舉報他們平日在言談中對阿斯蘭女王多有不敬等等。

於是,擔心惹禍上身的城主立刻就辭退了這對夫妻,但城主對這對夫妻還算有一定照顧,只是免職,並沒有把他們趕出城市,更沒有沒收他們的房屋和家產。

副館長見此,更加妒忌和生氣,於是他又生出一計,買下一名感染者,把其扔進了小姐弟的家中。

小姐弟的父母跟發狂的感染者搏鬥,母親受重傷,父親昏迷,感染者還逃走了。

副館長假作拜訪,見到這家的遭遇,立刻就把小姐弟的父母給抓走,說他們已經被惡魔附體。並說他們住的房子也不再幹凈,要把他們的房子查封起來,副館長還想抓走小姐弟,卻被路人相救。

這番過程,小女孩姐弟並不知道全部,大多數內容都是凱特後期補充。

加三聽後特別佩服凱特:“是不是這天下發生什麽事情,你都知道?”

“不,”凱特謙虛地道:“我只是在調查珈藍大公一家死亡之事時順便多查了一點消息,而那座城市裏又正好有魔眼。”

加三繼續問小女孩:“這個救走你們的路人就是給你蟲卵的人?”

小女孩點頭,坐在特美麗變出來的舒服椅子上,和弟弟一起捧著熱熱的濃湯喝。

“他說如果我按照他的吩咐做事,他就幫我們把爸爸媽媽從惡魔手上奪回來,還會讓壞叔叔受到懲罰。”小女孩說。

“你見過他的模樣嗎?他頭發什麽顏色?眼睛呢?穿什麽衣服?”

“他是魔法師哦,穿著魔法師才能穿的衣袍,我不知道他長什麽樣,我沒看到過的臉和頭發。他大概這麽高……”

加三又問了幾個問題,經過推測拼湊,差不多拼湊出了整個事件過程。

小姐弟倆被神秘人救下後,小女孩受到了神秘人的特殊培訓,說是培訓也就是讓小女孩不斷重覆一些過程。

那神秘人事先準備了一艘假飛艇,他帶著小女孩上了假飛艇,告訴她要在哪裏投放蟲卵,又要如何做不會引人註意。然後又讓小女孩牢牢記住喬西亞的面容,只要發現對方就設法接近,再對其打開一個瓶子。

神秘人還教小女孩如何利用姐弟倆的優勢,如何讓別人不懷疑他們的接近喬西亞。

而小女孩其實並不太懂自己在做什麽,她只是按照神秘人的指示做事,就像是被訓練好的小猴子。

小女孩摸索瓶子,擡頭卻發現那瓶子已經在紅發青年手中。

“利用小孩子做惡事,真是該殺一萬遍!”加三目光森然,瓶子是水晶瓶,裏面好幾縷淡淡的紅絲竄來竄去。

特美麗看到紅絲就厭惡地說:“這就是深淵病毒還沒有寄生時的原始狀態!”

“看來已經有人能抓住深淵病毒。”加三沒有用傳音。

“抓住也沒用,他們用的器皿不對,水晶只能關住深淵病毒最多一天時間,一天後深淵病毒就會腐蝕瓶身跑出來。”特美麗說。

“哦?這麽說就算小女孩不打開這個瓶子,最終深淵病毒也會跑出來?”

“對!”

凱特聽到這裏也忍不住說:“對方很狡猾,利用不懂事的小孩子,而誰又會提防兩個看起來無害又可愛的孩子?就是排查也會先把他們排除在外。而且他們利用孩子,卻根本沒想過要讓孩子活下來。一旦飛艇內出現好幾個魔氣感染者,或者有人發現是這兩個孩子做的手腳,他們絕活不了。”

雷哲突然道:“那個神秘人為什麽就篤定這個才七八歲的小女孩能完成任務?他又為什麽能恰好出現在他們家門口?連假飛艇都準備好了?”

加三立刻問:“不是巧合?”

雷哲淡淡道:“我從來不相信巧合。”

凱特立刻道:“我現在就派人去調查那對夫妻身邊的人際關系,看誰多次接觸過女孩。”

雷哲陛下:“再讓人查查這一家和喬西亞特裏蒙特之間有什麽聯系。”

“是。”

凱特要走,雷哲指了指兩個孩子,“把他們也帶走。”

加三一把抓住雷哲的手臂。

凱特眼睛瞄了一下又瞄了一下。

加三快速道:“你會消除記憶的咒語吧?幫他們把這段記憶消除。他們現在還小,什麽都不懂,等他們大了,知道善惡,如果還記得自己幹過差點害死一船人的事情,那可不利於他們的心理健康。”

雷哲陛下突然伸手,敲了敲青年的腦袋:“你倒是很會命令我。”

雷哲陛下幫兩個孩子消除了被救的那段記憶,變成了倆姐弟睜眼醒來就在飛船上,加三告訴他們,他們路過他們家,看到有人在追殺他們,就把他們救了,帶到了船上。

兩個小家夥情緒回到家變剛剛發生,害怕傷心得哇哇大哭。

加三被他們哭得頭疼,迅速把兩個孩子塞給凱特,並甩鍋道:“別哭了,這個蜀黍說了,他會幫助你們救出你們的父母,讓你們和父母團聚。”

小女孩抽抽搭搭:“真的嗎?”

“真的!我發誓!”加三對小女孩發了誓,轉頭就去威脅雷哲陛下:“如果你做不好這件事,就把大帝的位子讓給我坐。”

“然後我做的你老婆?”雷哲陛下在後面兩個字上加重了語調。

凱特抱起兩個孩子,差點撞到車門上。

加三哈哈一笑,“這你得問問雷諾。”

雷諾正在推算他的分身也喜歡上加三的可能,考慮到他就是雷哲,雷哲就是他,他們兩人的口味就算分別三百多年,至少根子都是一樣,而且雷哲第一次見到加三就想要把他收進永恒之地——這是愛才之心沒錯,但是沒有愛,哪來的才!

偏偏他的小加三又長得稍微快了一點,雷哲又只見了他一面,想要洗掉曾經那個小豆丁的印象也很容易。

最重要的是!就算雷哲對加三不感性趣,可加三那個小混蛋如果故意勾引怎麽辦?那可是有魅惑天賦的人!

那個小混蛋現在絕對是在玩雷哲——這也是他對雷哲身份如此不在意、如此放飛自我的緣故,不過小混蛋以為他在報覆,卻不知道他根本就是在玩火!

雷諾很了解自己,他對於挑釁自己的人通常只有兩種處理手法,看不順眼的直接滅了,看得順眼的就想辦法收歸己用。而加三還能活到現在就表示,雷哲的處理手法絕對是第二種!

雷諾推己及人,如果有人諷刺他沒有嘰嘰而對他隨意調戲,那個人又是加三的話,他絕對會讓加三哭著把這句話吞回去。

所以雷哲……不,他一點都不想知道他的分身現在想幹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雷哲:我突然覺得人生又開始有那麽點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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